ⓗⓔⓐⓡⓣ...小奶姬的胡言亂語...

你對自由有多大的理解，就有多大的自由。

 

如果相識是緣分，那分手是不是也是註定的呢?

人與人之間的一切，發生的那麼自然又簡單，

可是卻也不盡然.....

 

 

我永遠忘不了1995年夏日的那一天，

那個在籃球場邊的甜美又單純的女孩，

因為MOMO讓我遇見了她，

因為那場雨讓我收留了她，

因為那張紙條讓我忘不了她。

   

 

好久不見，林嘉恩。

 

那天，MOMO追著球，當我追著去找MOMO的時候，那個短髮、蹲在地上跟MOMO打招呼的女孩，

一起身，映入眼中的是一雙明亮無暇的大眼，以及清新的臉龐。

恩，很可愛，好像，沒在學校看過她，是大一新生嗎? 

   

流川：同學，不好意思我的球，謝謝。

 

走回球場的路上，我想，

她看起來好像不認識我，也不認識MOMO。

應該，是大一新生吧！

 

果然輸了投藍比賽的阿慶說要繼續在球場練球，所以我先回了宿舍。

打開門，毫不意外，MOMO先一步衝進了寢室。

運動後的身體整個濕黏黏，炎熱的夏天，我決定先去沖澡。

 

嘉恩： (被MOMO舔醒，睡眼惺忪，忽然被眼前一道春光一個男孩驚醒)啊！！！！！！！！！！

 

流川：（哪來的女生啊？！怎麼會在我的宿舍裡？！）妳是誰?

 

流川：（她說要找鄭人維? 這誰阿?!）

嘉恩：我走錯了?!對不起

   

碰!!

我轉頭一看，那女孩絆到了桌腳，在我面前就要跌倒在地上。。。。。。

流川：（懊惱）（我怎麼會在下意識衝出去救她之前，忘了自己已經脫光了？？？！！！）

  

MOMO：郎恩戲挖台ㄟ。。。爸拔，你也太快跟人家坦誠相見了吧。。。（無奈）

 

一陣混亂之後，那女孩拿走了她的行李，我也終於從那場混亂中清醒。

但，好眼熟阿那女孩。

流川：你說，她是不是剛剛在籃球場跟你說話的那個女生？不說話？！

 

MOMO：我要是能說話，這齣自由年代的男主角就不會是你，而是我了！！（白眼）

 

出門買便當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女孩，還在等那個人維嗎？

 

 

好像聽到了雨聲，下雨了嗎？。。。

流川：MOMO，是不是下雨了?!

 

MOMO：又問我?! 自己擔心不會自己去看喔?!(扭頭)

打開窗戶沒看見她的身影，應該是去躲雨了吧?!我想，我真的是多擔心了。

嘉恩：人維!!!

   

看見從宿舍門口衝出的那道身影，該說她是傻還是天真單純過了頭？

就在這裡傻傻等了一下午?!連躲雨都不會?!

她那個朋友是去哪了?!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拿了把傘站在雨中了。

流川：那你有沒有地方去?

 

她要找的"鄭人維"，感覺分明是在躲她，這女生傻到感覺不出來嗎?

睡在交誼廳或許有點危險，畢竟這裡是男生宿舍，不過，總比在外頭淋雨好吧!

就這樣吧!

   

是說，我家MOMO怎麼那麼熱情地向她奔去?!

算了，先安頓好她吧!

 

MOMO：臭爸爸，我要跟姐姐玩啦!!!放開我(狀態顯示：用力掙扎無效)

 

希望這時間沒人在洗澡了，她淋了雨，可別就這樣感冒了！

沒想到，走出浴室時，卻看見阿慶正要打開房門，

糟，那個叫＂嘉恩＂的女孩，還在寢室裡！！！

 

MOMO：阿慶叔叔回來了？！我要保護姐姐！！！但我不敢跳下沙發（癱軟）

　　　　姐姐快來抱我！！！

 

流川：（先叫住阿慶再說，希望她能趁機躲好）阿慶！

呼攏一陣之後，還是讓阿慶打開了房門，聽到他慘叫一聲，恩，完了。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等等再好好跟他們解釋，希望他們別大嘴巴到處說了。

但，阿慶說出口的竟然是要趕著接女友，難道。。。

探頭看了看，嘉恩人呢。。。？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進了寢室，一陣混亂之際，我瞄到嘉恩竟然從床底下探頭出來跟我打招呼，

呼，還好。

趁著我讓大家閉眼的時間，我示意嘉恩快衝到浴室去。

 

只是沒想到，一個危機才解除，另一個更大的危機又來。

馬麗阿姨竟然查房了！！連浴室廁所都要查，我的天阿！

不行，我得先去浴室看看情況，催她洗快一點！

可是來不及了，她說還要5分鐘，可是馬麗已經往浴室這邊來了。

她還在那邊擔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擔心的是她要是被馬麗發現，我們全都完了！！

不管了，我先假裝是我要洗澡吧！！！

 

 

可是一個不小心，她穿好衣服一鬆手，我閃身進了澡間，卻。。。。。。

 

 

  

這女生剛剛說的＂男女授受不親＂是掛牌坊用的嗎？？！！

空氣彷彿凝結了，

呼吸，也好像在那瞬間靜止了。

現在回想起來，我只記得，

她驚慌無措、如同小鹿般晶亮的大眼睛，

以及如蘋果般紅透的臉龐。

好像，

在我來不及防備的時候，偷偷地深深烙印在我心裡。

 

馬麗阿姨質疑我到底有沒有在洗澡的聲音，從簾外傳來，

我低身下去扭開水龍頭，卻不小心將水噴向她，她一聲驚叫，引來了馬麗的注意。

這女孩難道是我20年來最大的災難嗎？！

今晚，應該沒辦法讓她睡在交誼廳了，看來只能躲在我房間了，等等要想個辦法支開阿慶。

 

終於，馬麗離開了，卻沒想到阿慶剛剛竟然偷偷睜眼看見了她，

算了，總歸他晚上不會回來，這樣對嘉恩來說，應該是好事吧！

帶著她閃閃躲躲回到了寢室，她再次手足無措地撞上了我的胸膛。

這女孩!!

 

 

寢室裡一片靜默，她臉上的紅潮還沒退去，

溼漉漉的頭髮，無辜卻閃著驚慌的眼神，讓我瞬間也不知所措，

MOMO依舊上竄下跳，但空氣裡滿滿的尷尬氛圍。

看著她蹲下身整理行李，然後不安地躲到角落的沙發上窩著。

 

我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那，來聽歌吧。

按下PLAY，陳昇的＂然而＂從收音機裡流洩出來，我回頭看她，神情放鬆了許多。

    

MOMO：爸爸，不要羨慕，不要忌妒，姐姐的大腿是我的專屬位置！

 

 

晚安，林嘉恩。

其實她不會知道，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帶女生回宿舍躲雨。

 

＂然而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喜歡，有個早晨，我發現你在我身旁。＂

 

睜開眼，昨晚窩在沙發上睡去的那個女孩已經不見，靜悄悄離開了嗎？

去找那個人維了嗎？

   

＂謝謝照顧　　林嘉恩＂

 

 

字體很可愛，跟圓圓亮亮的大眼一樣，這場美麗的意外，就這樣結束了吧？！

爺爺，這是你給我的一個災難，還是一個禮物？

 

伸手往脖子上的項鍊摸去，才發現，墜子不見了！！！

遍尋不著，左思右想，是她嗎？！會是她拿走了墜子嗎？是妳嗎？林嘉恩

項鍊，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找遍整個校園也找不到嘉恩，只好先作罷。

走到社辦，我依舊思索著墜子的下落，腦海中浮現嘉恩的臉，應該就是她了。

  

 

沒照片。。。好像也沒人認識她。。。名字呢?

我想起隨手放在桌墊下的紙條，她叫嘉恩，對吧?看來只好拜託看過她一眼的阿慶了。

但，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跟阿慶立刻衝出社辦，但卻沒找到她。

阿慶後來告訴我，他其實是找到了她，但她好像很害怕著什麼一樣，就跑了。

卻沒想到，那個嘉恩等了一整天的學弟，鄭人維是吧，竟然跑來宿舍找我們了，

但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算了，找到墜子最重要，其他都無所謂。

她竟然是紅茶店林老闆夫妻的女兒，

不過，他們好像並不知道他在我房間留宿一晚的事情。

  

    

嘉恩：流川，那天晚上宿舍的事情是不是傳出去了？

　　　現在學校好多傳聞，你有受到波及嗎？

流川：我的項鍊不見了，妳有看到嗎？一個很精緻的古董項鍊。。。

 

我不在乎那些流言，因為那根本不是事實，

我只想知道，墜子真的不在她那邊嗎？那又到底在哪。。。

那是爺爺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

只好先把CALL機號碼留給她，希望她會找到。

 

過了幾天，阿慶她們拉著我去＂紅茶告白大聲說＂，

說是有了報了名要跟我告白，我如果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

一回頭，我看到了嘉恩，她也跟著老闆娘來了。

一陣嬉鬧過後，結果是大四的思璇學姊跟我告白，學姊從我入社就很照顧我，

當然不能傷她的心，但，對不起，我也給不了我的心。

不過，卻沒想到，鄭人維的朋友竟然向白雪示好把嘉恩在我寢室留宿的事情給扯出來！

看到嘉恩驚恐的眼神，我該怎麼做？！

流川：嘉恩，不用擔心，我們並沒有做錯事情。

  

 

流川：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對於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手，我認為自己並沒有錯。

           即使學校要處罰我，我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在乎淋得一身濕，但，事實不能被扭曲，不能看著嘉恩被大家誤會。

我不在乎會不會再有更多留言，不管是我跟白雪，還是我跟嘉恩，

我只知道，我並沒有做錯。

誤會解開了，嘉恩的名聲並沒有被抹黑，

但那個她等了一晚現在又出賣她的鄭人維，卻拋下她走向白雪。

她還是受傷了。

 

 

在儲水池後面找到了躲起來哭泣的她，一個人，蒙著頭，不停抽噎著。

 

   

我想，背叛的痛，真的狠狠傷到她了。

該怎麼告訴她，這樣的痛，是成長必經的路、必承受的傷呢？

但她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跟我道歉，覺得牽連到我了？！

真是個傻女孩啊。

看著畏懼她人眼光、擔心流言四起而低著頭的她，明明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錯，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

我決定，帶著她去看看，這世界有多大！！！

 

 

嘉恩，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

我們之間，並不是如他們所想的，是我帶著妳去領略這世界有多大，

而是妳告訴了我，妳給我的愛與包容，

才是我最嚮往的自由。

 

   

  

她在海邊堆著沙堡，說著她與鄭人維的點點滴滴，說著她想進入他的世界、成為她的副國王，

說著她，原來依舊只能在他的城堡外圍觀。

她好像是喜歡那小子，卻又分不清楚是友情還是喜歡。

 

 

她的眼角卻滑落了一滴淚。

而我的心，好像隱隱約約，痛了一下。

她看著海，一直悶悶地哭著，哭到累了就睡著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

內心好像有一道牆，隨著她敲壞沙堡的橋梁，不知不覺得被摧毀。

    

接近日出的時候，她醒了，慌張地想回家，我卻阻止了她。

 

看著她因為日出染上橘色光暈的微笑臉龐，我的心情也開朗了起來。

爺爺，對不起，墜子，我遺失了，

但，你知道，我一直在追尋著你的腳步勇敢走著，你會陪著我吧！

就從此刻開始吧！

     

 

嘉恩：為什麼你跟人維，都說要追求自由？

 

 

流川：我爺爺曾經說過，對自由有多大的理解，就有多大的自由。 

          一直困在別人的城堡裡面，當然會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但是只要跨出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流川：回去以後，可能還會有很多人對你指指點點， 

          但是只要妳不要害怕別人的眼光，不要為別人而活，你就自由了。

 

 

後來，她找了爺爺留給我的墜子了，也不畏懼她人的眼光再次踏進男一舍找我。

 

嘉恩，從現在開始，

我相信妳，學會了如何自由。

 

我成為了嘉恩的家教老師，嘉恩成為我第一個家教學生。

嘉恩很聰明，但台灣僵化的教育方式，卻讓她無法融會貫通，390分這樣的高分落榜，

不禁讓我期待她重考一年之後會有多耀眼，但首要的是，改變她的念書方式，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對她有沒有效，但，她很努力的樣子，很可愛。

 

好啦，有時候還是有點呆，例如從墊腳椅上摔下來、摔書之類的（嘆氣）。

 

 

或是戴面具嚇我、走路走一走又被撞倒之類的，但是看著她那雙晶亮、興趣盎然的大眼，

我又忍不住想一直跟她分享爺爺帶領我走入的世界。

 

然後，日祈回來的那天，那個叫鄭人維的，在餐廳裡說要跟我挑戰。

他說他有鋼鐵男的意志，勾起了我的興趣，

我的確，想看看他所謂的鋼鐵男的意志，是什麼。

輸贏，對我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嘉恩開始借過一本本我看過的書，跟著我走進二手市集，不太常常提起鄭人維，開始常常出現在我的眼前。

恩，嘉恩自由了，我卻好像有點不自由了，除了MOMO，又多了一個嘉恩？

   

MOMO：爸爸，放開我，妳趕時間但我不趕時間，我要跟姐姐玩啦！！！

　　　　（好像應該先吐掉這顆球？但我會被罵TT）

 

流川：輸贏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過程。

          輸贏有時候沒辦法控制，但是只要你用心了，就對得起自己。

 

 

嘉恩，其實我不在乎妳黏不黏我，如同那題數學題，

題目的答案只有一個，但是演算的過程，有很多方法，

當妳自己經歷了過程，找到答案的瞬間，才顯得可貴。

陪伴你重考的這段時光，我希望妳能懂得我這句話，

結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過程。

 

如果可以，我想親自展現給妳看。

 

那場越野自行車比賽，我的確看見他說的鋼鐵男的意志。

我想，他其實不是那麼沒義氣的人，出賣嘉恩，是為了向白雪示好，

只是無辜倒楣的，是嘉恩。

向我挑戰，也只是想吸引白雪，證明他比我強。

  

最後，我跟他一起衝過了終點線，雖然馬麗阿姨判我贏了，

但其實，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只是一次次看見嘉恩先走向他，最後合照時又落寞地走開，

我有點不捨，但，我也沒有任何立場，留住她。

 

自行車比賽之後，除了家教時間之外，嘉恩沒有再來找過我。

我依舊上課、社團、打工，忙得團團轉。

那天卻在宿舍外的小徑上，看見嘉恩的背影，她看起來，有點落寞。

我喊住她，她很興奮地跟我說，她抽到伍佰演唱會的票，想找鄭人維一起去聽，

但是，他不想去。

下一秒，我看著她的表情從興奮到落寞，就當作是陪她休息一下吧！

就當作是，我代替鄭人維陪伴妳吧！

  

流川：我帶妳去吧！！

 

一路上，她很開心地笑著，好奇地看著台北的夜晚，

風吹在她的臉上，稍長的髮絲，讓她的輪廓看起來有點柔美。

她的開心情緒彷彿有魔力，讓我也跟著開心起來。

忽然，她抱上了我，下一秒，卻又驚慌地鬆開手。

我的身體僵直了一下，這是，什麼感覺？！心，漏跳了一拍！

 

 

抵達會場的時候，演唱會已經開演，

我想也沒想地就抓了她的手，往會場內直衝。

 

隨著伍佰的歌聲，她開心地尖叫、哼唱，臉上滿滿興奮的表情，像個孩子。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忽然，很美好、很滿足。

 

回程的路上，她整路開心地哼唱伍佰的歌，告訴我她有多震撼、有多興奮，

我忽然不想從當下的歡愉與美好中離開，但，她卻轉頭了。

 

 

我的理智瞬間回神，跟她告別，打算回宿舍，好好釐清今天的不理智。

但嘉恩喊住我，她，想跟我說什麼？我期待著。

 

可是，我沒料想到，

當她說出，她不需要家教了，

她在鄭人維身上學會了另一種獨立與自由，

她決定了，她努力勇敢奔向自由的那條道路，

只是，不要我的陪伴。

 

我的心瞬間從火熱變成寒冬，

我想，我輸給了嘉恩，還是，要放手了。

最後一點期盼，妳，會來念城東大學嗎？

   

那天看到榜單，我想，爺爺聽到我的小小願望了。

 

忙到天翻地覆的迎新夜遊，終於要來了。

抓著鏡子，趕工著尋寶圖，那個歪著頭、聽著我說鏡像字的女孩，

妳今晚，會跟誰去夜遊嗎？

又會是誰，成為那個能載著妳出遊的幸運兒。

不過我想，應該是鄭人維吧。

 

算了，我還是先趕去迎新夜遊吧，大家應該都在等我了。

匆忙之下，不小心打翻了工具箱，有個人，蹲下來陪著我撿東西。

 

流川：謝謝。

 

好像聞到熟悉的氣息，我以為是幻覺，一轉頭，

卻，讓我看見，好久不見的她。

頭髮長了，氣質沉穩了，看起來，更自信了，

唯一不變的是，

那雙依舊晶亮、閃著單純眸光的大眼，以及那個愛笑、開朗的臉龐。

   

 

好久不見，林嘉恩。

 

 

沒想到她是白雪的直屬學妹，沒想到她會來尋寶社的夜遊，

當初交待一人完成一張使命必達的邀請函，看來還真是正確的決定（笑）

看著她依舊傻傻地研究尋寶圖，讓我忍不住想起她那題＂2的100次方＂的數學題。

只是，身為尋寶圖的設計者，我不能參與遊戲。

嘉恩，也坐上了別人的摩托車。

 

算了，既然確定她念了城東，見面，應該不難了。

 

 

算著時間，沒意外的話，應該有人已經解開謎題抵達終點，拿到今天的獎品B.B.CALL，

會是日祈，還是白雪?

從錯誤點折返終點的我，看到遠方涼亭裡有個人影，是獲勝者吧，是誰呢?

越來越接近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是，嘉恩！

 

 

沒想到，妳竟然遇上機車拋錨這種倒霉事！

           （看來只能搭我的車才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妳竟然連走帶跑的抵達終點！

            （這種傻氣的事也還是只有妳會做，但我想把那傢伙揍一頓）

沒想到，妳竟然還記得那麼久以前的事情！

            （沒想到，妳沒忘記，我們，都沒有忘記，這算是，默契嗎）

 

 

 

嘉恩，妳，還是那個不自覺會想黏著我的嘉恩嗎？

嘉恩，妳，還會閃避我的眼神嗎？

嘉恩，妳，想看夜景嗎？

我想，因為，我想多看妳幾秒鍾。

 

 

 

妳乖巧地坐在圍欄上，臉上依舊泛著潮紅以及幾滴汗，

很想知道，拿到CALL機，妳希望，第一個CALL她的人是誰?

卻沒想到，CALL是為了朋友而拼命拿到的，

妳說，尋寶的過程很刺激、很好玩，一不小心就太投入。

嘉恩，這是妳理解了我當初的話了嗎？

妳做的，比我想像得更好！！！

我不知道我是何時伸出手、想抹去妳臉龐上的汗水，一直到妳驚醒回頭，我才意識到我的唐突。

 

 

妳不再閃避我的眼神了，

但，卻不讓我CALL妳？我要怎麼樣才能主動找到妳？

每天來紅茶店報到？還是去外語系館外等妳？我這是怎麼了阿？！

林嘉恩，看來妳真的是我理智的天敵。

 

回到寢室，不經意看見那張去年隨手壓在桌墊下的紙條。

＂謝謝照顧　　林嘉恩＂

   

嘉恩

有多少次，我忍住去紅茶店找妳的衝動。

有多少次，我看著紙條，想著妳那晚緋紅的臉龐。

有多少次，我聽著伍佰，想著那晚妳在我身邊，好開心、很美好。

有多少次，我想跟妳說，其實我喜歡妳黏著我。

終究，我們，再見了。

 

MOMO：爸爸又想姐姐了，每次想姐姐的時候就看紙條、聽這首歌，

             紙條到底寫了什麼阿，人家也很想姐姐啊！！！

　　　　 看到紙條就會想到姐姐，那我搶走紙條，就能看到姐姐嗎？？！！

             可是，爸爸今天看起來有點，不太一樣，好像有點開心，又好像有點煩惱。。。

　　　　 恩，怪怪的。。。

 

 

迎新之後，還有一些收尾的事情要處理，趁著沒課，我跟阿慶、日祈回到社辦收拾整理。

他們又開始無聊地談論我的戀愛學分，

但我腦海中卻開始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人的臉龐。

阿慶拿著鏡子、亂喊著什麼鬼魔咒，我整個人有點心煩了起來，

 

嘉恩、嘉恩、嘉恩，妳現在在哪裡？正在做什麼呢？

 

推開阿慶硬塞到我面前的鏡子，不過就是想讓我看看我有多自戀，哪有什麼好看！

 

   

可是，那一瞬間，

我以為我那隱藏的好深好深的思念竟然被鏡子發現，

阿慶跟我，同時間在鏡子裡看到了妳，是幻覺嗎？

是，幻覺吧！

猛一回頭，妳，真的就站在窗外。

   

她被白雪拉著加入了尋寶社，被阿慶跟日祈鬧著在留言本上留下入社宣言，

寫了些什麼？不會真的像阿慶說的，跟喜歡的人告白吧？

那，她喜歡誰？是鄭人維嗎？還是我？還是另有其人？

 

＂很高興加入尋寶社，謝謝白雪學姐姐借我面紙，情書很好看，而且。。。＂

 

而且什麼阿？？！！

   

情書又是什麼？！誰給她情書？她不是剛入學，收了多少情書？！搞什麼啊！

 

算了，還是先去打球，運動後，我應該就會恢復理智了。

   

 

沒看過的電話。。。這是誰的電話？

是爸爸上來開會又想找我說教，

還是好久不見的媽媽終於出現？

    

＂我是流川，誰CALL我？＂

 

話筒另一端，傳來嘉恩的聲音，

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整個人，都在微笑。

  

 

妳說，妳給我一天的時間，成為第一個CALL妳的人。

而且，迫不及待。

我鬧著妳，心中忽然泛起一陣溫暖與踏實。

所以，是我？　　不是鄭人維？

面對妳們從小到大那股身後的感情，我還是有點不確定。

 

 

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我如此焦急的等著電話。

按著電話鍵，我手指竟然微微的顫抖。

那些我從來不在意、以為能輕鬆自制的情緒，

究竟是何時，因為妳，而滿竄心頭？

 

     

 

嘉恩，妳也跟我一樣，有點依依不捨嗎？

妳說，妳更懂愛了，妳會告訴我，妳想清楚之後的愛，是什麼模樣嗎？

嘉恩，因為妳，我想我也更懂愛了。

 

 

 

當妳不再逃避我的眼神的那一刻起，

當妳讓我成為第一個CALL妳的人的那一刻起，

當妳告訴我說妳更懂愛了的那一刻起，

我不會再放手了。

所以，現在起，

We are in a good way,and the way is leading to love.

 

曾經，那個屬於我們的，自由年代。

   

 

嘉恩，歡迎回來。

     

我是流川

寫於2005年夏初